小凌阑眼前一亮,直接无视了猎人的玩具,向青衣人扑过去:“小叔——”
苍简弯下了身,把女孩儿抱起来。
“一个酒鬼便已叫人够受,今夜竟有三个,把孩子都教坏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埋怨的目光在苍穹、应
裘和华焰身上扫了一圈,轻哼道:“阿嫂,训他们。”
那月牙儿似的女子正掩唇偷笑,闻言便装模作样地举起拳头,走过去,在三个酒鬼的额门儿上挨个弹了个脑瓜崩。
……
“唔……!!”
苍凌阑浑身激颤,再次于黑暗之中醒过来。
但这次,她几乎睁不开眼。
她的双目在流血,双耳和口鼻都在流血。
“阿……阿!”
鲛人烦躁地绞紧人类,发出威胁的声音。
这个人类已被海水压迫得七窍流血,严重窒息……再这么下去,必然肺腑重损,然后便是丧失意识,再也醒不过来。
可她为何仍不会被自己的歌声魅惑?
鲛人想不通,它召来仅一小口的空气,掐着苍凌阑的脖颈逼她呼吸。
它用行动告诉人类,不怕死又如何?
以死解脱是奢望,它会在这深海之中囚着她折磨,直到人类精神崩溃,愿意缔结为傀的契约。
鲛人继续唱起来,鱼尾抚过人类起伏渐弱的胸膛。
它将嘴唇贴在苍凌阑的耳边,歌声像织机娘扯出来的春丝。
歌唱。
歌唱。
它的寿命漫长,可以为人类唱一百年的歌。
……
大人们最终还是喝起了酒。
微醺时候,男人给自己的银龙也喂了口酒,感慨道:“可惜夫子不在此地。他也说要给阑儿庆生的。”
英俊女人恼道:“无赖,我看你是得寸进尺得过了。把朱雀学府的夫子放进白虎王庭,你竟有脸皮说得出口?”
“唉,莫急莫急,玩笑罢了。”
男人眯缝着眼看向身后,摇着酒盏道:“倒是小焰国主,你家那小鬼,又来偷看我丫头啊?”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抱着柱子,慢吞吞探出脑袋来。
他生得很是漂亮,眉目挺括,肌肤无瑕,却垂着卷长的睫毛,紧闭着嘴唇,像个精致的小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