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朋友们嘱咐几句后,温沁祎一溜小跑坐进副驾。
“小叔,你真好。”
“少贫,什么菜那么好吃,至于吃到现在。”
温沁祎和小叔说了几句就彻底安静下去。
窗外,万家灯火在极速倒退。
周廷衍回家了,他没和她说究竟因为什么。
但是显然,他心情非常不好,而且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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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仲安叫的代驾来了。
他坐进副驾,抬眼,行车记录仪的小红点一直在闪,他抬手点了关闭。
林惜凝和白青也坐到后座。
白青也家比林惜凝家还远些,林惜凝下车后,除了代驾,就剩她和商仲安。
商仲安的手当时割得太深,也没去医院处理,反复感染。
上车关车门时,伤口不经意间就裂了。
白青也看见他在前面抽了几次纸巾,按到手心里。
“你去医院缝针算了。”
白青也终于忍不住在后面说话,声音绵绵的,和商仲安在路边捡到她时,几乎无差。
商仲安今晚对她已经很避嫌,正眼应该都没搭一下。
如果没有林惜凝一起,白青也不会上他的车。
她知分寸,她知道她和商仲安再也没有以后。
这个时候,商仲安倒是回了头,昏幽的灯色罩在他侧脸上,可望而不可及。
“你一晚上都在看我的手,你看看你自己脸上。”
商仲安永远那么谦谦君子,说起话来也温声沉稳。
白青也拿出化妆镜,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唇边沾了一粒小小的白色芝麻。
白青也将芝麻轻轻捻进指腹。
那么小粒的一颗,却像生出了无数尖刺,深深刺进皮肉,很疼。
白青也觉得,饭桌上,她看商仲安的手时,已经表现得很无意,一闪而过。
而她唇边的小小粒白色芝麻,他又是什么时候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