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时看了曲砚浓一眼。
“就你和季颂危有心机、会算计吗?”
她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附身的那个元婴修士是随便进第十层的?”
檀问枢眼瞳微缩。
他骤然想起那个元婴修士的抱怨——那人原本是个身上带缉凶令的亡命散修,进了知梦斋后被知梦斋中的四方盟旧人联手排挤,因此才来第十层干累活。
排挤那人的都是四方盟旧人……而蒋兰时恰恰是四方盟的长老。
“你在那人身上做了手脚?你知道我会附身在别人身上,提前做了机关,能影响我的神魂?”
檀问枢咬牙切齿,“堂堂四方盟大长老,做这种卑鄙手段,你对得起自己的名声吗?”
“还好吧。”
曲砚浓说。
她蹲了下来,平视檀问枢的眼睛,“我也这么干的。”
从戚枫,到戚长羽,再到后面两个人品本也谈不上好的倒霉蛋,她总能找到檀问枢。
从镇冥关到三覆沙漠,她从没打算放过檀问枢。
“师尊,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她说,“等我把季颂危解决,我会给你找个好归宿的。”
蒋兰时忍不住问她,“你知道他在哪?”
曲砚浓没有直接回答她。
“我有人脉。”
她打机锋似的说。
蒋兰时愕然。
人脉?什么人脉?难道还有谁在季颂危的密谋中至关重要,能提供季颂危的下落吗?
“什么人?”
蒋兰时问。
“被窃失主。”
曲砚浓说。
蒋兰时懵然。
啊?这都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