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剑修拼了命地夸耀自己,“如果我真是个魔修,曲仙君难道还能看不出来?”
“就算你是大司主,也不能血口喷人吧?”
申少扬说得理直气壮,连自己都信了——就算徐箜怀是元婴后期、獬豸堂的大司主,在曲仙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司主地位再超然,那也只是凡尘俗世里的强者,曲仙君可是天上人间的无冕之尊。
谁的话更可信,这根本不用想吧?
——反正曲仙君又不在这里,他睁着眼睛说点瞎话又怎么了?
曲仙君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是吗?”
她语气几分惊异,“曲仙君竟没看出来?”
申少扬答得斩钉截铁,“当然没有,我本来就不是魔修!”
反正在场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没谁能凑到曲仙君面前去求证他这话的真假吧?
“曲仙君有什么理由包庇一个魔修?”
能胜过“獬豸堂大司主绝无虚词”这一常识的,自然是另一个公认的常识——曲仙君亲自见证的阆风使,怎么可能是魔修呢?
冥渊下,卫朝荣高高扬起半边眉毛。
“这话要是让她听见了可不得了。”
他不置可否。
曲砚浓被逗乐了。
“这可奇了。”
她说,“我听说曲仙君主持阆风之会后,决定来玄霖域一游,现在大约已经动身了。”
申少扬差点要跳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
他强装镇定,理不直气也壮地看着她,“我们刚从山海域过来,才见过知妄宫的卫芳衡前辈,没听说这个消息啊?”
徐箜怀听到“卫芳衡”这个名字的时候,轻微地动弹了一下,他冰冷僵硬如面具的脸有了些波澜。
然而他盯着申少扬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你没听说?”
曲砚浓说得很像回事,“这事已经传遍山海域了。”
申少扬感觉自己的脚底板像是踩在热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