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身影,指尖动了几下。
不太清醒的目光里,也能看见唐宴穿戴整齐站在他床边,纯黑色燕尾礼服一丝不苟,身材高大修长,整个人都透着冰冷禁欲。
一站一躺,清醒与昏沉,对比鲜明刺目。
姜楠觉得自己要被抛下了。
他听不清唐宴说话,就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落魄又狼狈,太丢脸。
情绪是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该让人出去还是留下。
想让唐宴陪着他,又想让唐宴别看他。
可是太疼了!
泛红的眼眶被疼出生理泪水,水渍滑过眼尾渗进鬓角。
最终说出口的还是——
“别走,你不要走。。。。。。。”
“我不走,你自己把衣服脱一下,留条内裤就行。”
唐宴语气沉着冷静,跟平时一样。
说着话抬手腕卸除银色袖扣,待会儿要碰水,脱了外套更方便。
“不走。。。。。。”姜楠迷茫的看着他。
视线从男人笔挺的直鼻,再到被黑衬衫包裹的手臂肌肉,从上至下。
还有那双骨节分明、青筋凸显的手。
只是简单解袖扣的动作,都能让意识不清的小狗猛咽口水!
很快,一对纯银袖扣被‘咚’的放在床头柜上。
“忘了,还有窗户,”唐宴刚把西装外套脱掉,转头就看见那扇没有窗帘的窗口,他拎着外套往窗边走。
银枪还在窗台上摆着,那只吸血鬼就算来了也不敢破窗。
他用长外套盖住欧式椭圆窗,严丝合缝。
转身挽起黑衬衫的袖口没往床上看,直接朝浴室走去。
“好了,你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