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霖与她对饮一杯后,道:“可莫要多饮,这酒容易上头得很。”
江诗荧舔了舔唇,道:“可是喝起来香香甜甜的。”
她微微歪着头,表情天真里带着不自知的魅惑。
陆昭霖呼吸一滞,将酒盅扔至托盘上,发出“咚”的一声,说道:“是吗?那朕可要尝一尝。”
江诗荧的手无力地松开,手里空了的酒盅掉落至汤泉里,沉下去,又浮起来。
原本在外围侍候的宫人们,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默契地退至了更远处。
江诗荧明明只饮了一杯酒,却觉得自己醉得厉害,身子软绵绵的,全然不受控制。
她后背靠在玛瑙沏成的池壁上,硌得有些痛。那痛感,却又仿佛隔着什么一般,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
恍惚间,她听到陆昭霖低沉的声音:“阿荧,抬头看看。”
在她抬头的刹那,天空炸开无数朵烟花。
同一瞬,又有烟花在她的脑海里炸开。
陆昭霖在她耳边道:“阿荧,生辰喜乐。”
江诗荧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扶光殿的,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寝殿的大床上。
她全身酸痛,尤其是后背上,动一动就觉得痛得厉害。
陆昭霖亲自给她上药,看着她后背上发红发紫的痕迹,心疼又心虚。
用过午膳后,他说道:“行宫里还有一处汤池,叫做‘流霞池’,云蒸霞蔚,很有些意趣,阿荧可要去试一试?”
江诗荧问:“阿荧自己去泡,还是陛下和阿荧一起?”
陆昭霖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朕和阿荧一起了。”
江诗荧嗔了他一眼,眼神里含羞带怨:“阿荧今日可不敢和陛下一起在汤池里坐浴了,后背现在还痛得很呢。”
陆昭霖想到自己昨晚做过的好事,眼神飘了飘,说道:“那阿荧自己去也可,只泡一刻钟也就罢了,时间太久有害无益。”
一日的时光很快过去,腊月二十二,御驾启程回宫。
陆昭霖需要在甘泉宫里沐浴斋戒一晚,以准备明日祭灶神。
江诗荧自己带着阿圆,乘肩舆回了景阳宫。
沐浴更衣后,江诗荧穿了家常衣服,坐在东暖阁靠墙的炕上,听秋雨和于成益说宫里这几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