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的视线一凝。
而秦惠也知道大概率会传到应铎耳朵里,并没有太惊惧的情绪,反而平和,还能笑着:
“大嫂托我尽量在大妈二妈面前说你的不好,有些话也是她教我说的,所以听起来还算有理有据。”
应铎当然不会认为唐观棋是有意抹黑自己,以这样浅显又莫名其妙的方式。
但他只是一默,便想起之前她发现大妈给她的红包里有窃听。
一股后知后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拿茶杯的手都震了一震。
片刻,他握紧茶杯,淡声道:“麻烦你了。”
秦惠不觉有问题,笑面对人:
“不麻烦,只是顺便,老宅里最适合吹长辈耳边风的就是我了,大嫂让我帮这个小忙,我当然是要帮的。”
秦惠虽然不懂唐观棋为什么这么做,但大妈二妈的儿子都死了之后,对应铎的态度就很微妙,她能确定唐观棋是在帮应铎:
“其他人好像都大差不差,老三前几日当着二妈的面说大哥你给他使绊子,让他找不到医生,平时尽力表现得不争不抢的老二这段时间都在巴结大妈,像是想投靠大妈和你对立。”
他想起她之前一直在处理老宅这些堂兄弟。
清明节,因为她不愿意跟他回家,他激将她达到巴结应家这些人的目的了。
应铎手里的紫砂杯都有些拿不稳。
而秦惠只是站起身来笑着:“大哥,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应铎低声道:“好。”
秦惠穿着包臀鱼尾裙婷婷袅袅走了,留应铎一个人坐在茶室接受这他之前根本不知道的冲击。
所以他那些话,在她耳中听起来应该很刺耳。
之前她全凭真心做的事,他却以为她有意攀结应家这些人。
她并非没有真心对过他,是他误会。
而此刻,唐观棋在家里用投屏看股票,看到一半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应铎发消息问她这几天还好吗。
她想了一下,没有回复,就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应铎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复,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对话框,似乎尝到那一瞬间她的心悸。
也许一开始说清,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从老宅出来,打了电话给麦青,问唐观棋最近的情况。
麦青立刻赶到他面前当面汇报,拿着一个文件夹,尽快挑选应铎应该愿意听见的消息:
“您之前说清查太太的资产,我们查到她投资了一些项目。”
麦青站在车外,应铎在车内,车窗摇下来,她看不见应铎的脸,但翻着文件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