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知道她会说什么,应铎直接打断她:“不用说了。”
他克制又压抑着,强行伪装一切都正常且平静,像这样就可以让他们的感情天下太平。
避开她的生活已经开始慢慢排除他的事实。
“今日你耗了不少精力,吃饭吧。”
唐观棋看着他为她夹菜,又将干净的手帕放到她面前,像是这样忙着,就可以不提任何即将决堤的事。
他开口,温慢的声音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问了一下,立夏之前结婚都可以,不一定要二十八号,我可以陪你先处理完毕业的事宜。”
她却直接道:“我想出去住一段时间。”
突兀的一句话让餐桌的气氛戛然而止,他粉饰太平的气息骤断。
海边的阳光刺眼,通过落地窗反射后更璀璨,璀璨到有些苍白。
他一提婚约,她就说出去住一段时间。
这意思是否是准备慢慢和他断了,只是她给缓冲期一个更好更体面的说法,最后留些双方一些体面。
他只希望她是想要空间思考清楚,声带很紧,说出话来声音都喑哑:
“一定要吗?”
她只平静地温声答一句:“是。”
像是血肉在被生割,她只来一年,他就已经无法想象她不在的日子要怎么过,每日都需要回到空空荡荡的房间,做他其实不算很热衷的事业,在人群中应酬交杯。
他已然走错路,无法在她这里回头。
他依旧温雅,像是这一切未曾发生:“今日还回寿臣山吗?”
她思考片刻,点点头:“回,我还有些东西在寿臣山。”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好,等阵我送你回去。”
吃完午餐,应铎送她回去,路上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但她始终都没有回握他的手。
回到寿臣山,她潦草收了一些出去住需要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
应铎一直等在门外,她把东西收好,交给管家。
唐观棋走出房间,看着在走廊上站着的高大人影,她将手机挂回脖子上,随口道:
“有些之前你给我的资产,其实我也不会打理,我找个日子和麦主任交接,暂时放回你手上更能实现价值。”
他不想和她真的断了链接,一旦还给他,就真的无瓜葛:
“不用,在你手上即便产生不了更高价值,给你本身就已经是价值。”
她凝滞片刻,又转而道:“但Y资本的股份,我其实也不懂管理,要这么多股份也冇用,还是放回你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