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进不来。”
本来要撬开的一瞬,没想到发卡一下断在锁眼里,这下也没有其他工具了。
她视线环绕,却看见他袖子上的蓝宝石袖扣,是她已经丢进人工池里的那一对。
她垂眸,看了那袖扣一眼:“把袖扣解下来。”
应铎的喉结微动,喉咙干涩:“解下来?”
她没有多说:“是。”
应铎的手有些缓慢,将那枚袖扣拨弄开,袖扣陡然从他手腕脱离,把这最后的一点成双成对的牵连都离开他。
但她从他手中抽出来,不是扔掉,却突然开始掰蓝宝石扣针,手指都用力到发白,却掰不开直角弯曲的扣针。
应铎不解她所思,在她面前看着她。
片刻,她把袖扣递到他面前:“把这个扣针掰直。”
应铎迟疑一瞬,拿着那成双成对的袖扣。
唐观棋开口:“我要拿来撬锁。”
应铎终于明白,心境有一瞬松弛。
他接过,大拇指卡进扣针转角处,手臂上青筋浮起,肌肉线条有力地浮出一瞬,一秒都没到就掰直了袖扣扣针。
唐观棋接过来,又半跪下身,用那枚扣针开锁。
有刚刚的基础,她这次开锁顺畅多了,锁哒一声开了。
她又如法炮制开了另一边。
她看着应铎:“能不能站起来?”
他试着起身,被绑了几个小时,全身都是僵硬的,但没有太大问题,他的视线落在她蓬乱的头发上,以往光滑如绸缎的青丝似一团乱麻。
想伸手去替她梳理,却不知此刻他是否还有资格,只能哑声说一句:“我冇事。”
而唐观棋没有多说一句:“先出去。”
应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跟在唐观棋后面七拐八拐,在空荡荡的格子间和会议室里乱转。
如果说一层有三万伬,缝隙外应该有一万五,里面也有一万五千伬,里面完全不比外面少,像一个空荡封闭的死穴,即便这里再大也无法找到一个可以过人的出入口。
两人走到一条透光缝隙前,应铎还不觉意什么,在观察周围是否有机关,唐观棋却突然停下。
她语气平直问了一句:“有冇被注射药物?”
应铎回忆模糊的记忆:“应该有。”
她半蹲下身,对着外面说话:“麦青。”
麦青的半张脸忽然出现在缝隙那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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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观棋一如方才的冷静理智:“叫医生来,有人迷晕过他,抽血去验一下,看看对身体有冇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