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门外飘进来声带着笑意的应和。
黑眼镜踩着慢悠悠的步子晃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
他往房梁上扫了眼,又冲吴墨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儿:“二爷,这总共挂上去不到两个小时,衣服都没干呢,要不再挂会儿?”
吴墨个人认为黑眼镜说的很有道理,可扭头瞧向齐八爷。
又有些不忍心让老头为难。
算了。
先收点利息。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他伸手接过黑眼镜递过来的汤,“别废话了,赶紧把人弄下来吧。”
云山雾罩的对话,把众人好奇心勾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了。
黑眼镜“啧”了一声。
晃悠着走到房梁下,抬手扯了扯系在廊柱上的麻绳。
动作看着漫不经心,力道却掐得刚好。
房梁上的人顺着绳子稳稳往下落,没半分磕碰。
等那人脚刚沾地。
黑眼镜就伸脚轻轻踹了踹对方膝盖,语气吊儿郎当:“站直了,再耷拉个脑袋,下次可就不是挂房梁这么简单了。”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
齐羽气得牙根都痒痒。
要不是嘴里被塞上东西,他高低得骂黑眼镜全家。
在外奔波好几年,难得抽出点时间回来看看爹。
结果大半夜刚进家门就被人家给扣住了。
更过分的是,刚报家门就被一个小子指着鼻子痛骂一顿。
然后让这个戴墨镜的混蛋把自己捆上吊房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