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楼内寂无人声,笼子里的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声响。
她就像死了一样。
孤不知自己对错。
孤看见她时,她周身战栗,把脸埋进臂弯,闭紧眼睛不肯看孤。
呵。
你瞧她。
已经是个脏东西了。
孤生来好洁,命她出笼。
她不肯。
即便是个脏东西,她也仍旧不肯听话。
也是。
她何时又听过孤的话呢?
从也没有。
孤拽起她踝间的铁链向外收紧,她颤着声儿求孤,她叫孤“公子”。
孤知道,她是害怕,不是求饶。
不求饶,便是不认错。
孤往外拉拽,她被迫爬出笼子,就在孤跟前垂头跪着,企图掩住那赤裸的身子。
原本能体体面面身穿华服的人,原本能与孤携手一同进宫的人,此时跪伏地上,肮脏污秽,一缕不挂。
怪孤吗?
孤要娶她,她不愿。
孤要她等,她不等。
她为自己的国家大义,宁愿飞蛾扑火。
孤不知是敬她的气节,还是恨她的背弃。
孤为她汤沐。
她不敢舒展,依旧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