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一句,欲星移却说得万分肯定。
“已近边界。”缺舟一帆渡坦诚道。
欲星移目光一闪,语出猜测:“七天。”
“五天。”哒的一声放下杯盏,缺舟一帆渡口吻确定。
“太慢了!”摇头否定地门方针,宛若缺氧难耐的欲星移作势欲离,起身瞬间恰恰掀翻面前茶杯,“苗疆失苗王,你们却不趁此快速拓展,先机已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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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面侃侃而谈,仰起头来的缺舟一帆渡诚心请益。
“你的意见?”
“三天。”欲星移定下期限,“只要三天,无法伸及苗疆,地门计划——”
说着,他伸手拿起桌上翻倒的茶杯,缺舟只道他要将之扶稳放好,岂料欲星移五指一松,任由青瓷坠落。
“终止。”
玉碎瓦全,激起茶水飞溅,欲星移笃定道:“这不是威胁,而是定局。”
“我会期待。”挑衅入耳,缺舟一帆渡态度平和依旧。
“你不担心?”欲星移蹙眉,超然态度总是令人头疼。
“如果现在的苗疆能找出反对地门里面的依据,不也很好?”缺舟一帆渡说,“如果他们有更好的救赎方式,有更好的选择,地门欣然受之。”真切话语不似作伪,确由心发,“也许,还会反过来协助他们。谁也不能肯定,地门理念一定是正确。”
“道,不证不明。”寥寥数语,欲星移已能隐隐把握佛者暧昧立场。
“然也!”此言大善,指稍天人转过一圈,缺舟一帆渡颔首赞同,“所以,我正不断找寻可能的错误。”
“既是如此,地门又要对外抵御,甚至擒下俏如来、苗王以及锦烟霞,岂非多此一举?”欲星移又问。
“他们无法说服我们。”缺舟一帆渡目露惋惜。
“是啊,那就对了。”欲星移老神在在道。
“你在暗示,”缺舟一帆渡皱了皱眉,“苗疆将为反抗而反抗,是吗?”
眸光微垂,望向杯中,清澈无波的水面倒映两地风景。
荒郊野店,酒旗风招,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皇甫霜刃按了主位,御兵韬对席,下首侍立着的是小尉长穷千秋。
“按王上交代,铁军卫内所有墨者悉为带入中原抗御佛劫,现如今已成地门战力。”一时间沦作光杆司令的御兵韬感觉被君臣孤立了,“吾需要一个理由。”
虽说这般安排乃王上交代,然而御兵韬心知,背后真正出谋划策的只会是眼前之人。
皇甫霜刃答得云山雾绕,据典引经。
“武王尝问太公曰:‘练士之道奈何?’盖聚卒成众者,依其性而适其能,军中有大勇、敢死、乐伤者,谓之冒刃;有锐气、壮勇、强暴者,谓之陷阵……”
“这是……”谈吐历历如数家珍,诱起小尉长脑中记忆,“六韬?”
能得铁骕求衣看重提拔,穷千秋自有过人之处,但更关键者,乃在身处下游者力求上进。
在同僚为杂书轶闻迷乱心智时,穷千秋已在内卷赛道上渐沉渐深。
武祖所撰,号为兵家权谋之始的《六韬》,穷千秋自是读过,虽然不求甚解,但对个中练士之法还是有些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