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绝对是吵嘴了。
裴秋芸坐在萧引秀的房中,冷笑起来,“老四家的闹脾气,大过节的跑庄子上去,也是母亲如今不管事,否则真是要好生敲打一番。”
萧引秀听来,面上做苦恼之态,实则心中畅快不少。
再是恩爱的夫妻,新鲜劲一过,锅碗瓢盆灶台上的事儿,都惹人厌烦。
瞧瞧,一大早就看着老四垮着个脸。
“长姐,他们两口子的事儿,我们这些做姐姐嫂子的,还是少操心了,哼!老四对宋氏千般宠爱,也是宠坏了!”
裴秋芸蹙眉,“一会子我要回郡王府去,那这宋氏今儿回府来不?”
萧引秀哼笑,“韶华苑都快搬空了,哪里会回来……”
“莫不是躲着我?”
裴秋芸心生不喜,“年初二回来时,我瞧着两口子就不说话,合着闹了小半个月了?”
“长姐,老四房里的事儿我可不敢多过问,世子也是偏着宋氏的,好几次都因宋氏与我拌嘴,如今你也知晓,我在这府上多不受人待见,罢了,守着我两个哥儿,勉强度日罢了。”
“老四啊,年轻气盛,若寻个知冷知热的在身边,哪里容得宋氏放肆,谁家媳妇如此无礼?荒唐!”
萧引秀听着裴秋芸直言不讳,叹了口气。
“如今这府上,父亲与世子都偏袒着她,明明是个没娘家的可怜人,本该活得小心翼翼,而今倒是厉害了,还与秦家来来往往,秦老夫人当做女儿一样,给接了回去。”
“罢了,时日一长,没个孩儿的话,老四不用我来提醒,自会寻个可心人,生个孩子。”
到时,再看宋观舟吧。
没了男人宠爱,也没有娘家,秦家与她无亲无故的,能给她撑多久的腰,谁也不知。
二人说了许久,萧引秀心中越发欢喜,几乎要藏不住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自是盼着他们好,长姐操心府上的事就够心烦,还要挂心我们几个兄弟姊妹,可老四家的实在是——,哎,不知好歹。”
裴秋芸哼笑,“若不是看在老四的份上,就她那狐媚样,我才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