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吴伯的手背:“老伙计,谢谢你,还有,给你的那份,是你应得的,不要推辞,也不要觉得少。拿着它,晚年过得舒心些,我也就放心了。”
吴伯泣不成声,只能重重地点头。
病房里弥漫着一种沉重却又温暖的氛围,那是历经岁月洗礼后,长者对身后事的坦然安排与对晚辈最深切的牵挂。
另一边,陆晚瓷在韩闪闪的陪伴下,躺在临时病房的床上。
麻药的效果在逐渐褪去,抽取骨髓部位的酸痛感一阵阵袭来,虽然可以忍受,但也足以让她无法安然入睡。
更重要的是,心里的纷乱远胜于身体的疼痛。
棠林的冷漠和言语像一根根冰冷的刺,扎在她心上。
虽然早已不抱期待,但亲眼见证血缘母亲如此面目,依旧让她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而比这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戚盏淮近日来的反常。
韩闪闪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除了生理期,他巴不得天天。”
“男人的需求未免也太大了吧。”
可戚盏淮呢?
他拒绝了她的主动。
那句“最近有点累,等忙完这些天,我再补偿你”,听起来合情合理,可结合他最近总是忙到很晚,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沉情绪时,陆晚瓷无法不感到不安。
是她没有吸引力了?
还是。。。。。。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连带着对她也失去了兴趣?
或者,更糟的是,他已经。。。。。。厌倦了?
各种猜测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越收越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