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笑道:“我这手艺,可是赶不上芸娘的,只有几张烙饼和粟米粥,就着咸菜,公子讲究吃些。。。。。。”言罢,这才一转身,朝灶房去了。
晚饭吃过之后,苏凌便告诉陈扬,现在回到房中,盘膝打坐,养气敛神,这也是练内气的好方法,待时辰到了,再起身不迟。
他还刻意地告诉陈扬,今次前去,是秘密行事,陈扬那细剑乃是暗影司的制式兵刃,不能随身携带。
陈扬呵呵一笑说,早就准备好了,他房中还有一把朴刀,走时带上便是。
苏凌点头,也回自己房中,盘膝打坐,运转内息起来。
时辰一点点过去,渐渐的天已经很黑了,苏凌缓缓睁开眼睛,抬头朝窗外看去。
却见今晚虽是晴天,但整个苍穹黑得如泼了墨汁一般,一颗星子都没有,只在中天之上,斜挂着一弯残月,有夜风吹进房内,仲春时节,风倒也不是很凉。
四周静悄悄的,十分安静,只有偶尔几声老鸦啼鸣,更显万籁俱寂。
苏凌下了榻,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好江山笑和七星刀,缓缓地推门来到院里。
刚在院中站了一阵,却见陈扬从他房中推门而出,也穿了一件黑色夜行衣,背后背着一把朴刀,他一眼看到苏凌,忙紧走两步,朝苏凌拱手道:“公子。。。。。。陈扬已然收拾停当了,咱们何时动身?。。。。。。”
苏凌思忖了一下,开口问道:“此处离着架格库,有多远?。。。。。。”
陈扬道:“此处离着架格库不算太远,若按我正常下值的脚程,不到半个时辰便能走到。。。。。。如今已然快三更天了,外面定然无人,公子与我凭借身法,我想要比平素快上许多。。。。。。”
苏凌点了点头道:“那咱们现在就动身,时辰宽裕一些,咱们也不忙赶路,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陈扬点头,两人出了陈扬的家,朝着架格库而去。
一路之上,苏凌有意地试探陈扬的身法功夫到底如何,因此时而加快速度,时而有意放缓速度。
苏凌发觉,陈扬的身法跟他现在的功夫境界差不太多,不过,可以看得出来,陈扬的体力还是不错的,苏凌速度快时,陈扬便跟不上,等苏凌刻意放慢速度,过了十几息,陈扬便能追上他,然而却并没有气息凌乱的现象。
苏凌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陈扬起步晚,假以时日,到时功夫虽然不及林不浪,但八境还是可以达到的。
两人行了一阵,苏凌这才又放慢脚步道:“陈扬,你回到京中之后,无论是通过何种手段,街头巷尾议论也好,还是架格库的案牍也罢,有没有听说过,一桩旧案。。。。。。一桩关于数年前,户部员外郎欧阳秉忠的案子。。。。。。”
陈扬想了想,点点头道:“不瞒公子,我的确听说过此案,由于死的是欧阳秉忠,他们一家亲族也受到了牵连,那欧阳秉忠又是当年的户部员外郎,他在任时,正是户部那次赈灾的时候,所以我还是比较留意这件事的。。。。。。”
苏凌问道:“那你可查过么?说说你查到了些什么。。。。。。”
陈扬挠了挠头道:“怎么说呢,查这个案子,还真的有些难度的。。。。。。”
“哦?什么难度?”苏凌一挑眉毛道。
“这案子当年可是判的欧阳秉忠贪污国库帑银,其罪大恶极,更是天子有明旨,下令速办的,所以那欧阳秉忠未及等到秋后,认罪没多久便被砍头了。。。。。。除此之外,由于这是涉及的贪污案,因此京都百姓对欧阳秉忠都十分的厌恶,当时欧阳秉忠伏法,百姓多拍手称快,直到现在,只要有人提及,还免不了骂上欧阳秉忠几句。。。。。。所以,百姓那里,找不出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陈扬解释道。
“那暗影司架格库中的案牍,可有什么线索。。。。。。”苏凌问道。
陈扬摇了摇头道:“架格库记载此案的案牍,我也见过,只有一件,那案牍上也饿只有寥寥数语,我还记得,案牍上写的是,户部员外郎欧阳秉忠,知法犯法,侵吞国库帑银,坐诛,抄没全家,入幽廷为奴,不赎贱籍。。。。。。就这几句话。”
苏凌沉吟了一阵,暗道,好厉害的手段,强如强大的暗影司情报网,都查不到更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