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差点让一个村落消失。”
姚静慢慢说着,目光不放过她面部任何一丝细节变化。
“你觉得,他们会人会是谁?”
米彩闭了闭眼,声音依旧平淡:“你说得像是在讲一出戏。”
“但你心里清楚,这不是戏。”
姚静一字一句,“他一直没有放弃。他离开,是为了你们所有人好。”
“但他也知道,王远东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任何和银座案、刘荣案、明德资本有关的人。”
“包括你,也包括他自己。”
米彩咬紧了牙,没说话。
姚静缓缓坐下来,语气低缓,却透着一股逼人的沉重:“他现在在做的,是一场几乎不可能赢的事情。”
“他在海外,孤身一人,没有支援,没有身份,处处受限。”
“可你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不是逃命,他在调查。继续调查。”
姚静盯着米彩,声音低得仿佛压在风里:“我们帮不了他太多——那些人的阻碍,依旧在持续发力,但我们能做一件事。”
“秉公执法。”
“把赵明德的旧账翻出来,把明德资本在国内的链条拉出来,把那些帮他洗钱、通路、掩护的蛀虫,一点点拖到阳光下审。”
“我们不是替李二宝出气,但只要这些人被法办、判刑,外面的那些人就会慌,就会收缩动作,就得想想——那个疯子,是不是还活着。”
“这样,才是真正帮他。”
米彩的唇微微颤抖,良久之后,她终于低声说了一句:
“你觉得……他能撑到那时候吗?”
姚静没有回答。
只沉默了几秒,轻轻说:
“我不敢保证。但他若真的还活着,就一定在等我们做事。”
米彩垂下头,指尖缓缓攥紧,膝盖上那条毛毯被她死死抓住。
“我不怕死。”她声音低沉,“可我怕,到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什么都没改变,他……他白死了。”
“那就别让他白死。”姚静盯着她,“米彩,你不能一直等到那一天。我们现在就要开始。”
“你要我做什么?”
姚静语气平静,却像冰刀一样。
“把你知道的银座案,全部交代。”
“我不需要你交代赵明德的死,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