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平:“胳膊拧不过大腿,国际规则面前,个体的情绪和利益,往往显得微不足道。”
吴财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他继续说道:“十几亿人口的粮油市场,这块蛋糕有多大,我想三位比我更清楚。”
三人再次点头,神情也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这一点,他们当然清楚。
大夏的粮油市场,那可是全球资本都垂涎三尺的顶级存在。
吴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冷冽:“所以啊,在我们大夏的粮油市场这块地上……”
“对于那四大粮商而言,那就是一块已经送到嘴边,而且还在不断变大、越来越香的超级肥肉!”
“他们一直虎视眈眈,磨刀霍霍,想方设法地要一口吞下,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就算他们这次被夏储量打退了,迟早还是会卷土重来,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资本逐利,只要这块肥肉还在,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来咬上一口……”
魏麟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当即就忍不住开口了。
“吴总,道理咱都懂。”
他叹了口气,摊开双手,一脸的为难:“可这事儿……它就是个死疙瘩,没解啊!”
“要我说,除非国家队,就是那些国企,直接把这摊子全包了,把国内粮食市场彻底垄断,不给洋鬼子留一点儿空子。”
魏麟渊自己说完,又使劲摇了摇头:“可这……这压根儿就不现实啊!不符合规矩,也不符合市场规律。”
吴财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魏麟渊,似乎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魏麟渊见状继续说道:“夏储粮作为国家粮食储备的压舱石,其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但在纯粹的市场化竞争,尤其是粮油深加工和品牌营销这些环节,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储”,是“稳”,而不是“争”。
“相比之下,那ABCD四大粮商,哪个不是在全球市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百年老妖?“
“他们早就完成了从种子研发、农场种植、物流运输,到港口码头、粮油加工、期货交易,再到品牌销售的全产业链垂直整合。每一个环节都攥得死死的。”
“他们在粮油加工的技术、品牌建设的手段,以及市场反应的灵敏度上,确实比国内多数企业,包括一些国企,要老道得多,也灵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