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宁不知被上面的哪个人,哪一幕,哪一道笔触刺中了眼。
突地扬手,一把揭下画像,砸向了身后的石墙。
“烧了。”
话落,径直抬步往里走。
而那被砸在石墙上的画像坠地铺开,被控制着的李夫人也看了个清楚。
李国公俯身捡起画卷,却并未依明宁所言烧掉,而是妥帖收好后,抱在了怀里。
那李夫人见状猩红着眼,怒目瞪向自己的丈夫道:“你说我疯了?那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总不会疯!你有胆子让你姐姐的女儿去问问皇后娘娘吗?问问娘娘,她那亲娘,是不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婊……”
话音未尽,便被一剑,削去了舌头。
那素来人前懦弱无能的现任李国公,那她眼里连拔剑都手抖的窝囊废。
一手抱着画,一手提着剑,哆嗦着手,亲自削去了她的舌头。
李夫人疼得伏地嘶吼,却已发不出明晰声音。
而明宁不过脚步微顿,便继续往暗道走去。
可身后舅母的那番话,到底还是在她心底,砸下了颗石子。
*
宫中正宫殿内。
云乔躲在帷帐床位后,袖中揣着铜锁,目光悄悄盯着前方坐在皇后病榻旁的嬷嬷。
眼见那嬷嬷打开了提来的药,无声把铜锁攥在了手中。
嬷嬷已经端出了汤药,云乔微垂眼帘,咬牙扬起铜锁,步子轻缓欲要动手。
此时,那正殿房门却被叩响。
“嬷嬷,汤药娘娘可喝了,若是没喝,此时应当已经凉了,奴婢送了碗新的来。”
话落,便伸手欲要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