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欲晚住在比利时就是为了躲温仰之,以后都不想再见,唐观棋都知道这些。
就在云欲晚握着唐观棋还没有丝毫松开的时候,唐观棋忽然出声:“应铎,够了。”
应铎像是什么都不懂一样,站在走廊,高大的身影拢出一片阴影罩在她身上,温声问:“怎么?”
唐观棋终于积累够了失望,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把云欲晚拖下水,她没有丧失理智到自己惹了一身骚,要让别人为自己也惹火上身。
她收起泪水,尽力表现得愉悦和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欲晚姐,不是你来我都不知道他有准备喜帖,我想和应铎谈谈,今朝就不留你吃饭了,我想你还有很多事要忙。”
她笑着,好像真的因为应铎还想和她结婚而高兴,而管家和应铎都站在她们面前静静看着。
云欲晚看唐观棋见了喜帖后马上动摇,她不确定唐观棋是不是真的觉得有转机,还用力握了握唐观棋的手,想确认一切:
“观棋?”
唐观棋却认真道:“欲晚姐,应铎愿意拿出还想和我成婚的诚意,我真的试着最后和他谈一次,如果有任何事,你一定会知道。”
唐观棋指的是那张黑卡,云欲晚明白,却仍旧不放心,没有松开唐观棋的手。
但上海到香港的飞机才两个多小时,唐观棋知道,云欲晚但凡慢一步,温仰之就会到来。
她不想她的朋友因为她惹上麻烦。
唐观棋直接拿过她手里的包,递给管家:“麻烦帮我放回房间。”
云欲晚才终于敢相信她确实愿意和应铎谈谈。
管家拿着包,一下心底轻松不少,连忙送回房间。
唐观棋亲自牵着云欲晚,把云欲晚送到门口:
“你今日来过,他忌惮你,不敢对我怎样,他还有和温氏的紧密合作,不至于不清楚但凡你说一句话,温董就会停止合作。”
佣人上前,要送云欲晚出去,云欲晚眼疾手快将一个小东西塞入她手心,才终于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
她动作小,又自然,丝毫不让人起疑。
唐观棋点点头。
云欲晚一走,她有些脱力,失魂落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不出声。
有脚步声响起,对方站在她身前,一个字都没有说,俯视这场不需要心惊胆战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