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乐团的鼓点鼓掌打节奏,虽然没有司长千金那么特意安排,众人都给面子,但在这个方向十步以内,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势均力敌的舞步。
唐观棋到最后一步,即将旋转到多一事怀里,却被横刀夺走,来者侧拦着她的后腰,她一条腿屈膝,一条腿斜直,身子完全倾斜,只靠男人拦腰的支撑力站稳。
她侧面仰天,清晰看见来的人是袁轲。
四周围的宾客不自觉地鼓掌,唐观棋连忙站直,脱离袁轲的束缚,袁轲却笑着在她耳边道:
“你那双不合脚的鞋如果看见我和你这样,是会发脾气还是无所谓你在外面怎么玩?”
唐观棋一抬眼,才发现应铎站在暗处,一直看着她和袁轲。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光线拢着他脸上较为挺拔的部分,深邃的眼睛里情绪暗昧。
袁轲是故意的。
但无论是不是正常的跳舞,应铎也许只会觉得她和对方有一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身边也有新人出现,她在寿臣山的时间,大抵也不会多了,很快会有新的女主人接替她的一切,这样也好,有新人他就不会总想着折磨旧人。
她的手微微握着,能感觉到那把用力攥紧的沙已经接近流逝殆尽,她第一段全身心投入的感情正在被流沙淹没中。
“Doris,我们走吧。”
多一事闻言,连忙带着她去旁边坐,避开袁轲。
她转身就离开。
夜晚,她戴着多一事千里迢迢带回来的捷克胸针,回到寿臣山,进门管家就问她:
“您要不要考虑回主卧睡,这个房间实在有些太偏僻了,去餐厅也远。”
她停下脚步,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再沉下来,只是道:“我没办法进主卧。”
管家讶异,一直以来应生都希望太太回主卧,但现在这情况也不可能主动叫她进主卧:
“是您说不要睡主卧的,您忘记了?”
唐观棋突然被冤枉,她觉得有些讽刺:“我吗?”
管家试着说陪同应铎接唐观棋回家时看见的:
“您回家那天晚上,应生抱着您回来,您一直说不要磕到您,回到主卧也像被颠簸一样一直翻身,没有办法,应生才把您放在东侧房间一夜。”
管家打量她的面色:“应生那晚因为这个一夜未睡,但您后面也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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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观棋听见了,却也不知真假。
她只平静道:“多谢,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