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口都吃不下,用筷子夹起一个,坐在那里很久,只是咬破点皮。
应铎开口:“在我面前吃不下?”
她摇头,声音柔软得没有任何锋芒:“不是,只是有点累。”
应铎将刀叉压在桌上,平静盯着她:“在外面玩就不累?”
她不说话。
很久,僵持得管家都意识到主人家吵架了,悄默声离开餐厅,深怕打扰。
应铎的声音淡淡响起:“或是需要我把文唯序叫过来陪你吃才吃得下?”
她摇摇头,很好脾气地百依百顺:“不用。”
她夹起一个生煎包,试图张嘴去吃,但明明她很久没有进食了,胃却在抵触食物,无法吞咽。
尝试好一会儿,她还是放下筷子,没有动静。
应铎依旧平静:“坐过来。”
她起身坐过去,还是盯着盘子里的食物,拿着叉子一直划盘子里的食物,就是放不进嘴里。
应铎的手掌落在她背后,她条件反射猛地缩了一下。
应铎的手掌停在半空中。
静静看着她,唐观棋也不抬头,之前她一直说想和他好好谈,此刻她也不说了。
应铎移动她的碟子和叉子,似一切入常地切下一块三角蛋糕一角,喂到她嘴边。
她看着那块蛋糕。
她在比利时吃过一样的起司蛋糕,小李请他们吃的,当时小李说的是气死蛋糕。
但同样的蛋糕摆在面前,她垂着眸不出声,也不想吃,只是别过脸去。
许久,应铎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她片刻,放下刀叉,拿了外套起身,像是没有太多耐心等她。
看见他深灰色西裤离开视线那一刻,她勉强松懈片刻。
她在露台晒太阳,不然感觉身体有干枯之意。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唐观棋没有回头,直到看见一片衣角出现在视线里。
她视线抬高,看见盈盈笑着的徐师傅。
唐观棋没有精力应付她:“徐师傅,我今日冇心情看命。”
徐师傅却自来熟坐在她旁边:“我不是来看命的,只是知道你这个时候应该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