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回去之前还蜻蜓点水一般地亲了一下花鸟的耳朵,笑道:“之前合宿的时候不是在大澡堂里见过吗,怎么还那么害羞啊。”
花鸟兜捂住耳朵:“气氛不一样的!那时候有很多人,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及川彻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他还在调笑:“那就是说,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小花鸟就会感到害羞咯?”
花鸟兜又没声音了。
及川彻穿好衣服开门出来,看见花鸟正一本正经地坐在书桌前,问他在做什么。
花鸟兜认真地说:“我要写作业,你别再打扰我了。”
他的耳尖还是红的,脖子也是,显然心情很不平静,不是写作业该有的状态。
而且,摆在他面前的书都放反了。
及川彻默默捂住嘴——
他怕他笑出声,花鸟又要恼羞成怒!
看破不说破,他没提花鸟作业本摆反的事情,而是时不时在他身边晃悠,说他的睡衣很可爱,可惜不太适合自己,花鸟自己穿比较合适。
他还低头轻嗅小恐龙睡衣,轻笑:“小花鸟的衣服好香,都是小花鸟的味道呢。”
其实是柑橘味沐浴露的香气。
花鸟兜的背影僵住了。
半晌,他才放下装模作样拿着的作业,咬牙道:“克莱斯特,你真的好色哦。”
及川彻挑眉,觉得自己很无辜:“哪有,这句话不是很正常吗?去年叔叔阿姨同时出差,小花鸟你进不了家门去我家住的时候,穿我的衣服时也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那时候花鸟还没喜欢上自己,说话的时候还一脸天真。
他觉得那句话稀松平常,自己可是心跳加速了很久呢。
可见心境不一样的时候,再说同一句话,感受也就不一样了。
花鸟兜默默转过脸,人已经要升天了。
转过脸还不够,他低头趴在手臂上,好像这样就能把羞耻埋葬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