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辰道:“你们二人一起去不合适,总得留下一个人保护我们才说得过去。伯盛,这次就由你去,子言留下。”
他又回头问万穗:“大师姐觉得如何?”
他这么问,是想要向万穗证明自己不擅专,一切都要由万穗决断。
但万穗根本就没有在意,她根本不会怀疑林西辰的用心。
“就听林先生的。”
林西辰的嘴角噙起了一抹笑意,沈俊的眼神委委屈屈。
张荣得了命令,脸上满是笑容,朝林西辰拱了拱手:“谢军师。”
此时的林西辰已经是军师将军,叫一声军师合情合理,但沈俊听着很不是滋味。
怎么这么像在叫诸葛卧龙?好中二,感觉尴尬癌都快要犯了。
他又看了一眼林西辰,他似乎很受用。
沈俊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时他又听张荣道:“君侯,讨逆将军,属下告退。”
听到讨逆将军几个字沈俊还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不是我的官职吗?
沈讨逆,不错,听着很精神。
他也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表示十分受用。
万穗看了看林西辰,又看了看沈俊。
男人果然都很中二。
“大师姐。”沈俊正要开口,万穗忽然道:“要叫枝江乡侯、后将军、荆州牧。”
满屋的人都用羞耻的目光看着她。
此时,张荣已经来到了别院三楼的尽头,按照胡松的说法,按骠国习俗,这样的公馆,住的楼层越高,地位也就越高,一楼和负一层都是下人们所住的地方,因此万穗几人都住在三楼。
但进入三楼之时,气温都似乎低了好几度,走廊上明明有很大的窗户,采光应该很好才对,但这里的光线却很暗淡,仿佛窗户上有一层看不见的黑纱,遮住了光线。
走廊的每一个窗户中间的墙壁上都挂着一幅油画,油画上画着胡家各个时代的家庭成员。
这个家族在洛林邦已经兴盛了三百年了,每一代都有人在邦长身边任职,是真正的地头蛇,即便是邦长都要给他们几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