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不语。
那就是了。乐归更不解了:“那些灭魂阵里对你动手的人,不是全都被你杀了吗?”
“还不够,”帝江看到了她那一小块泛红的肌肤,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指腹抚在上面反复地摩挲,“听说过训犬吗?”“训、训犬?"
“嗯,想要一条烈犬听话,光是打得它服软还不够,还要让它怕你,让它知道不听话的代价,叫它日后再敢违逆主子,单是想起那份代价,都会恐惧到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安静的大堂,帝江语气森冷,乐归和镜子同时抖了一下。
“听懂了吗?”帝江抬眸。
乐归呆呆摇头。
“听不懂就算了。”帝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乐归讪讪从他怀里起来:“那、那什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就先告退。。。。。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大堂中央时扭头就往外跑。
帝江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百无聊赖:
"若真是哪都没去,身上哪来的脏东西。
手中的酒盅落地,乐归后背上萦绕的一股黑气砰的一声炸开,彻底消散于空气中。
无知无觉的乐归一路小跑回了合欢宗的宅院,冲进屋里锁上门,这才拍了拍心口:“可怕,尊上真是太可怕了。”屋里静悄悄,怀里的镜子也悄无声息。
乐归轻咳一声,总算想起见到帝江之前的事,于是把镜子掏出来摆到桌子上。
“镜子,镜子?”她拍了拍寂静无声的镜子。
无人应答。
“镜子镜子镜子!”乐归脸色都变了。
镜子:。。。。我不理你,是因为不想理你,正常人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安静一点?”
“你为什么不想理我?”乐归反问,“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是谁带你去找人的?又是谁,陪着你一起跟尊上撒谎的?”刚才确实是乐归帮了她,镜子难得没有反驳。
乐归哼哼一声,先问对自己最重要的事:“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想要无量渡?”
[难道它真是无所不知,晓得我需要无量渡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镜子犹豫一瞬,再开口语气有点轻:“听主人说的。。。。。
她没有撒谎,乐归脑子有病以为三界只是一本书的事的确是帝江告诉她的。
乐归先是一愣,随即恍然:“我那次偷拿无量渡的事,他竟然告诉你了。”
说完她自己又否定了,心想也不一定是那次,之后她和帝江好像也说起过无量渡,每次她都在身边,会知道也不意外。[。。。。还以为她真知道我是穿越的呢。]
乐归一时又失望又忍不住庆幸。
看着她的脸色变了八百遍的镜子:“?”她什么时候偷拿无量渡了?
“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乐归又道。
镜子:。。。。。。""
“镜子镜子镜子你还活着吗?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是谁帮了你大忙?!”乐归拿着镜子往桌子上磕了磕。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