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人群中响起了阵阵议论之声。
若是宇文君当初没来安顿北方难民,现如今北方的民生恐怕只会更加苦不堪言。
张仁一听这话,当即面色一凝,随后反问道:“那已是过去的事情,况且,宇文君安顿难民,只是在北方境内而已。”
“可如今推行新政,则将会影响整个人族世界,如此风潮之下,恐怕所产生的难民更加不计其数啊。”
江平咧嘴一笑道:“更加不计其数?”
“新政可不是我们这些人一心向往,而是大多数百姓心驰神往。”
“也对,毕竟张大人是县令,在一县之地,无异于天王老子,张大人的家眷自然不会为奴为婢,反倒是有许多下人婢女伺候着。”
“敢问那些下人,难道就不希望可以堂堂的活在这世间吗?”
“新政开始之初,的确会有许多变动,比如民心沸腾,譬如地方政务难以疏通,甚至某些地方更会爆发动乱。”
“那请问张大人,如果旧政真的很好,人们还会心系新政吗?”
“其次,难道过去,就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光是宇文君安顿北方难民时期,就已经查出来了大量的贪官污吏。”
“为何贪官污吏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为何百姓就不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现在新政推行之初的民生凋敝,与过去的民生凋敝比较起来,孰轻孰重?”
“最为重要一点的是,张大人心里明明清楚,只要新政落实下来,当下的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那为何张大人不顺从新政呢?”
“反倒是张大人,觉得新政带来了些许恶劣影响,就要阻止新政。”
“那若是某些百姓的官司涉及到了达官显贵的利益,不知张大人是解决掉达官显贵,还是解决掉百姓呢?”
“柿子可不能找软的捏啊!”
江平的声音中气十足,涤荡整个北王府。
伏城眼神微微荡漾,没想到江平的辞色如此犀利。
井寒清,李怀义等北方七律的成员,看见江平此刻的风采,也是面露欣喜之色,心里也在暗暗的为大师兄感到高兴。
而不远处的宋鉴看见江平这般风采,心里也很羡慕,初来乍到,就找到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奈何自己是武将,嘴皮子的功夫着实火候不足。
“说的好!”端木直对着江平击节赞赏道。
有了端木直带头,其余的人们也是纷纷拍手称快。
而张仁则是面不改色,冷笑一声道:“所以,江平小友心里觉得,如今新政推行之初所造成的伤亡是合理的,那些运气不好的百姓就应该活生生的饿死?”
江平一听这话,气笑道:“那请问,现如今是谁主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