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面照见本心的"真我镜"浮现时,刘镇东的剑心突然静止。镜面如水,映出的不是他如今的修为境界,而是最初握木剑时那双澄澈的眼睛。
"镜中方见真我。"镜灵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洗涤着万界尘埃。
照见之困
真我镜的映照方式直指本源:
凌云子镜中看到的不是剑圣风采,而是当年被逐出师门时跪在山门的落魄少年;妙音仙子镜中映出的不是乐仙姿态,而是初学琴时被嘲笑音律不全的泪眼;最残酷的是,梅修与竹音师在镜中看到的不是神仙眷侣,而是初遇时那句结结巴巴的"姑娘如何称呼"。
"修为。。。皆是伪装。"守拙老人的拂尘在镜中变回最初的柳条,玉瑶仙子的琴音退化成孩提时的咿呀学语。
阿土的扫帚在镜中只是一根枯枝,剑无痕的木剑还原为随手折的树杈。万物在镜中都显出最本真的模样。
破镜之勇
转机出现在最不堪的镜像前。
当众人被本真模样震撼时,阿土突然举起扫帚砸向镜面。少年面对镜中那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咧嘴一笑:"乞丐又如何?"
扫帚落处,镜面裂开细纹。裂纹中,小乞丐的影像与如今的扫地少年重叠,破旧衣衫下透出澄澈道心。
"真我。。。不畏真容。"刘镇东的剑气划过镜面,裂纹中映出他从卑微到强大的完整轨迹。
受此启发,万界开始正视镜中本真:凌云子拥抱那个落魄少年,剑心反而更澄澈;妙音仙子接纳初学的笨拙,琴韵愈发灵动;梅修与竹音师回味初遇的窘迫,情意反倒更深厚。
镜界新生
当众生接纳本真后,真我镜突然透明化。镜中浮现"本心海",那里沉淀着所有修行者最初的本心:
剑修的本心是守护,音修的本心是抚慰,丹修的本心是救治。最动人的是,所有道侣的本心,都只是"愿君安好"的朴素心愿。
"返璞归真。"守拙老人的柳条拂尘在海中生根,长成"本心树"。
但危机在本真中孕育。过度追求本真导致修为倒退,剑修只重初心忽略精进,音修只顾本心放弃创新,连道侣都因执着"最初模样"而拒绝成长。
执真之劫
"本真。。。成了枷锁。"凌云子的剑招退回到基础剑式,再难突破;妙音仙子的琴音固守童谣,失去升华。
最严重的是梅修与竹音师,二人刻意保持初遇时的生疏,反而失了相知相惜的深度。本心海开始干涸——当本真拒绝成长,初心也将枯萎。
真常之道
危机中,星算少女将碎裂的算珠撒入本心海。珠屑化作"成长舟",载着本心驶向更广阔的海洋:
"真我非定格,乃活水。"舟行处,凌云子的初心从"守护一人"成长为"守护苍生",妙音仙子的本心从"自娱"升华为"抚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