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其实还不是担心茯苓会误会?
但是高郎中这话,却又让维珍心下疑惑。
维珍问:“都道是先成家后立业,高郎中却是个事业心强的,所以才会一直都没有考虑婚姻大事,只是如今高郎中也算是事业有成了,怎么还不考虑成婚的事儿呢?为什么还要等上两年?”
高郎中深吸一口气儿,又全部呼出,然后轻声问道:“主子是为了茯苓才会问奴才这些的吧?”
看来还不笨。
高郎中都明说了,维珍自然也不会遮遮掩掩,打开天窗说亮话更好,省得弯弯绕绕的。
“不错,我的确是为了茯苓问的,”维珍点点头,“你既是猜到了,那想必也是清楚茯苓对你的心意的。”
高郎中点点头,沉声道:“是的,奴才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姑娘。”
是的,藏不住心事,心思都写在脸上呢。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维珍微微蹙眉。
想起茯苓为高郎中患得患失,甚至都怀疑自己容貌不够出色了,维珍心里难免对高郎中这副洞察一切的架势十分不喜,再开口的时候,维珍语气都加重了三分。
“你一直都知道茯苓对你的心意,看着她对你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被你拿捏,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不,不是这样的,”高郎中忙道,向来最沉稳的人,此刻脸上明显带着慌乱,然后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竖起了三根手指,再开口,语气很重也很急促,“主子,奴才但凡有这样的心思,就让奴才被天打五雷轰!”
维珍一边在心里咆哮“发誓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一边目光凝重看着高郎中:“高郎中,你先站起来,你没必要对着我发誓的。”
“是,是奴才唐突了。”高郎中从地上爬了起来。
“高郎中,既然窗户纸捅破了,那咱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维珍看着高郎中道,“你知道的,茯苓跟随我多年,她的婚姻大事,我自然是要过问的。”
“不是我护短,茯苓这丫头不管是性子能力都是拔尖儿的,在我看来,不是同样拔尖儿的儿郎还不配不上茯苓呢,所以先前我一直也有为茯苓留意着,挑来挑去才勉强挑中一个能与茯苓匹配的,连四爷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