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趣你,是为你高兴,”维珍伸手握住茯苓的手,含笑道,“嫁妆我可都为你备下了呢。”
茯苓闻言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唇,小声跟维珍说声“谢谢主子”,然后又趴在了维珍的腿上,半晌,维珍听到她小声嘀咕着:“只是奴婢担心,主子的厚爱奴婢无福承受。”
“怎么了?”维珍一怔,伸手揉了揉茯苓的脑袋,“跟高郎中闹矛盾了?”
“要真是能闹矛盾就好了,”茯苓小声道,声音明显带着些低落,半晌,茯苓坐直身子,一脸困惑看着维珍,“主子,奴婢觉得大概都是奴婢一直在自作多情。”
什么?
自作多情?
还一直都是?
维珍人都懵住了:“茯苓,你这话怎么说?”
这两人不是早就郎有情妾有意的嘛?
难道之前都是她误会了?
不对啊,就算她这个旁观者误会了,茯苓这个当事人也不可能是误会的啊?
茯苓低着头小声道:“他救奴婢,给奴婢医病,照顾奴婢,对奴婢特别耐心,会亲自给奴婢煎药,奴婢嫌药苦喝不下去,他还会琢磨着给奴婢改方子,想方设法让药变得好入口一些,他对奴婢真的很好,连阿玛额娘对奴婢都没有这样体贴入微,但是……但是也只有这些了。”
“不怕主子笑话,奴婢自己把嫁衣都准备了好,奴婢还偷偷找人算了八字什么时候成婚最吉利,但是……但是他好像从没有想过这些,好像一直都是奴婢自己一厢情愿。”
维珍更懵了:“你们……你们还没有捅破过窗户纸?”
好家伙,她都默认茯苓跟高郎中已经相好多时了,别说茯苓自己都准备好嫁衣想着嫁人了,她不是也早就把嫁妆给茯苓备下了吗?
结果现在说这是茯苓一厢情愿?
维珍一时间是真有点儿接受不了。
茯苓吸了吸鼻子:“前些时候,奴婢偶然听说他爹娘一直着急他成婚的事儿,还想着为他张罗成婚的事儿,奴婢当时就挺着急,所以就……拐着弯儿问了他一句可有成亲的打算,他当时说,暂时还没有,就没有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