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却摇摇头:“还得去面圣。”
刚从地方巡视灾情回来,四爷洗漱更衣再吃口饭,赶着就得去面圣了。
维珍只好点点头:“那行,那等下你多吃一点。”
“嗯。”
维珍牵着人要往外走,却怎么都牵不动,维珍站住脚,扭头看着四爷:“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儿?”
四爷垂着眼看着维珍,沉声道:“华显大人临终的时候还吩咐人让一定把话给你侧福晋带到。”
“他说侧福晋前后两次捐的银子,共计九千两,分别在甘肃跟陕西打井水三百眼、一百四十六眼。”
“华显大人还说,代西北百姓谢过侧福晋。”
方才听闻华显大人过世,维珍尚且还能忍着,这时候却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早知道,我……我就多捐一些了。”维珍哽咽着,一脸懊悔。
四爷伸手把人扯进怀里,轻轻揉着维珍的后脑:“傻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是的,很好了。
从京师的粥厂到西北的四百四十六眼水井,他的珍珍真的特别好。
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
好半晌,两人才都平复下来,然后才出了内间,连翘女贞已经摆好了膳。
方才维珍还叮嘱四爷要多吃一点,可到了这个时候,她自己却没什么胃口,再加上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更是让人心生愁绪。
怕影响了到四爷,维珍只能尽量多吃。
揣着同样的心思,四爷好歹也吃了两碗饭。
待放下筷子,四爷正要起身,结果就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四爷一抬头,就瞧着苏培盛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苏培盛伺候多年,从来都是办事沉稳,何尝有过这样慌乱狼狈的时候?
都用不着苏培盛开口,四爷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儿,登时就是心下一震。
“出什么事儿了?”四爷沉声问道。
“主子爷,曲、曲阜那边出了大事儿。”果然,苏培盛一开口就让四爷一颗心不由往下沉,就连一旁的维珍也下意识地坐直了背。
曲阜……
十三爷随太子去了曲阜,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太子殿下于昨日傍晚时候失手杀了徐……徐大人,在曲阜当地引发了极大的震荡,眼下,曲阜当地情况异常危急,侍卫已经快马加鞭前来济南禀报万岁爷了。”
什么?太子失手杀了徐元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