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是清澈的笑意,江夜阑粉唇轻启,“哦,来的时候忘了说,王妃对王爷的爱是苍天可鉴啊。”
“我们剔凡谷向来不出手治病,但凡治病都需要情真意切的恳请,这不是王妃太过于热忱,在我的殿内跪的晕倒了都不肯起来。”
江夜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心中如同被注入了滔天的恨意,区区手刃这毒妇的性命岂能弥补她的怨和恨。
只可惜黎鸢是个蠢笨的。
以为用点付出能在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心中站稳脚跟,司渐深不爱任何女人,除了他心中的纳兰公主。
对他口中的阿阑,不过是失去过后的怀念和不甘心罢了。
江夜阑微微低头,眼中的温度渐渐变寒,轻抚身上的褶皱,“重疾慢医,我去给王爷捡些助眠的药材。”
留着他的命,她这三年才有意义。
转身的那一瞬间,凌霄有些错觉,他似乎在那一身洁白无瑕的女子身上,看到了浓重的杀气。
……
当夜,司渐深梦中惊醒的次数少了许多,但每每入梦,心口的窒息感却从未散去。
因着治病,江夜阑便在端王府中住下,借着圣女的由头,行事倒是方便许多。
夜间,黎鸢的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喧闹,瓷器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江夜阑来了兴致,足尖轻点,轻松便上了屋顶。
“该死的妖女!分明是本王妃费尽心思请来的大夫,王爷竟不曾有丝毫的反应!”
黎鸢尖锐的咒骂声伴随着脚边炸开的碰撞,一旁的婢女被震得有些怯弱。
“王妃消消气,许是王爷见外人在,不好同您恩爱,您跪倒哀求圣女的名声已经传出去,如今谁不称您一句贤妻?”
江夜阑眼睛微斜,顺着黎鸢后背的那只手望去,瞳孔骤缩。
那不是当年在她院子里当差的丫头?
还真是埋得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