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背脊冷汗直冒,小声解释着:“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已经快要结痂了,但是舒秘书休息太少,总避免不了活动这只手,所以才会变得严重。”
她临时出院之后就一直都在忙着工作,几乎没怎么停过,就算再怎么单手,也总免不了用另一只手的时候。
陆景琛若有所思,没有出声。
换药的过程对舒晴来说相当煎熬,仿佛她的肉又被翻开,她已经没有喊痛的力气,咬着下唇,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
铁锈味充斥着鼻腔,她的下唇不知不觉被咬得鲜血直淌。
“舒小姐,稍微放松一下。”赵医生看不下去,停下手里的动作劝道。
舒晴点头答应,但当药水再次滴到伤口时,她还是忍不住咬下去。
陆景琛大步走过来,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口,把自己的胳膊塞过去,面无表情地吩咐:“痛的话就咬我。”
她本来想拒绝,但医生已经开始敷药,她一口直接咬上去。
顷刻间,陆景琛的手臂就渗出了些微的血渍,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满眼心疼地垂眸看着舒晴。
十分钟后折磨的缝线上药终于过去,舒晴也已经虚脱,半靠在椅子上,久久没能回神。
赵医生体贴地给他们俩留出独处的时间,关好门离开。
陆景琛默默地看了舒晴半晌,温柔地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低声问:“为什么不打麻药?”
“不用。”舒晴有气无力地回答,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怎么敢随便打麻药。
男人罕见地没有再追问,温热的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头发,聊以安慰。
“我知道安言不会对你动手。”静默中他突然开口解释:“这次的舆论虽然对她影响很大,但还没有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她没那个胆子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