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成为仙君的少年扫视一边白家庄,突然道:
“死者可都安顿了?”
少女再不敢有过多愉悦,仅是狠狠一跺脚,愤恨道:
“安顿了,左不过都是些凡夫俗子,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最可气的是没找到神石,一定被那些凡夫俗子私藏了!好好的凡人拿着神石,是想锻造神器反抗神么?!”
“休要妄言。”他的目光梭巡着什么,似是没找到,隐隐有失落的神色隐藏在那双眸子中,而后望向宋安歌藏身的地方。
她莫名觉着对方像能透过缝隙看见自己。
她的身子动了动,突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
“娘娘!!要娘娘!”
宋安歌被发现了。
她没有指认杀全家之人,也没有和仙君诉说她的遭遇,只是一味的嚎啕大哭,哭的直打嗝。
因着那仙君的青眼有加,又怜惜她的遭遇,她被对方收养后带上玄山的事便水到渠成。
她表面上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天天招猫逗狗,被全体玄门不待见,实际每天晚上躺着就把同门师兄弟需要整整一个月才能收纳的元气全部吞吐完毕。
怀中那块神石烫的她发疼,却也不松懈一刻。
面对神君,她更是自在随意,因着有养恩在,她每每对神君生出别样的情愫后,都会狠狠练一整日,直至神石烫的她晕厥过去。
他们之间尚未理清,有那样沉重的一道鸿沟无法跨越。
什么儿女情长统统都不重要!她的血债必须要那些人血还!
为了让自己牢记那些仇恨,她故意不穿玄门专属的月白色宫服,挑了身出格的鲜艳红袍,奔跑起来宛若一捧怒焰,热烈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