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业满脸感动的望着他,手已经从他肩膀挪到他的手背上,不住的拍打好几下,沉痛道:
“我明白你的心,也知道你能为她豁出去一切,可是。。。。。。”
“你知道那丫头心思倔,一旦下了注意便是九头牛都拽不回,你!唉!”
他扼腕叹息,一边摇头一边起身,将裴豫川往内间引:
“既然我之前叫过你一声妹夫,你也真心实意喊了我一声兄长,那我也不能太铁石心肠,你就远远的看一眼吧!”
“阮阮今早急得吐了血,情绪不能再受到刺激,你。。。。。。你懂我意思吧。”
裴豫川点头,极力压住喉间的腥甜:
“好,裴某明白,多谢兄长通融!”
他的阮阮真聪明啊,这种鬼点子也能想到。
其实细一想想,她说的不错,打从遇到自己后,她的灾祸就没停歇过,当真应了那句天命相克,而且。。。。。。
还是他克她。
如果天道真的容不下他以裴豫川的身份留在她身旁,那么就隐姓埋名做个无名之辈。
这最后一世,他再也不会放她走。
转过回廊,站在听竹阁院门外,有来回穿梭的丫头婆子,纵使这里不该出现外男,但整个宋府谁不认识一身月白色袍子的国师大人。
没有一个人敢驻足停留,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因此也没被宋安歌注意到,她身后的院门处站着谁。
喜桃和柔桃围着她说话,她面色虽然苍白,精神头却不错,笑容恬静的听着两个侍女说话,并随着侍女所指的方向,看向满是辛夷花苞的枝头。
暖阳碎金般打在她的侧脸上,让她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