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从脚底的缝隙钻进来,哪怕她把大氅拢得再严实也无济于事。
裴豫川收了面上的杀气,脱下自己的外罩,让开一条路:
“罢了,我不勉强你,进去换上吧,是去是留我都由着你。”
“我会等你消气了,再与你细谈此事。至于解除婚约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宋安歌无视了对方递过来的衣袍,鄙夷道:
“你那件满是沉香味的衣服,还是留着去见她时穿吧!”
“我穿阿鸢的!”
她路过裴豫川时,故意避开了对方视线,连同那只递过来的手。
却不想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一跤,直直向前扑去。
“冰坨子!你使诈绊她!”玉渊惊叫一声,就要冲过来揍他。
裴豫川讥讽道:
“你不怕所有人都知道阮阮没穿衣服与我私会在这汤池室,你就喊得再大声些。”
腰间一紧,她被裴豫川捞进怀里,不着寸缕的皮肤紧贴着他。
她下意识就像挣扎,耳边传来裴豫川冷冽的嗓音:
“若你想折腾的大氅翻飞,被玉渊看光了身子,就继续挣扎。”
“届时,为了保住你的清白,我只能生剜了玉渊的眼睛。”
赤骒骒的威胁令她僵住不动,随后愤恨的瞪着对方:
“卑鄙!”
裴豫川不以为然的弯了弯唇角,扣紧她的腰线,将她往屋子里带:
“已经很久没听谁这样形容我了,既然阮阮你说我卑鄙,那我就卑鄙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