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婆娑的撑起身子,想给裴豫川穿上衣服,却发现整个床榻被她搞得一乱糟,连同她和他的身体。
她俯身,轻轻吻了对方侧脸,而后粗略盖上些衣服,遮住对方身体。
才穿好衣服,目光决绝的冲门外喊了声:
“准备热水,本官要和国师沐浴汤池。”
她深知自己这一举动多么惊世骇俗,会惹来多少非议,乃至骂名。
可她不在乎,如果裴豫川不醒过来,她早晚得面对这些。
她可不想洞房花烛夜是冷寂的。
有那么一瞬间,宋安歌甚至希望世人对她更恶些,这样她的裴琰也许会因为心疼她,为了护着她而早早醒过来!
她面色淡然的迎着宫人和侍从的探究目光,将用被子裹住的裴豫川推出来,而后学着他以往惯用的清冷口吻:
“把里面收拾了,再备两套亵衣送到盥洗室。”
没有一个人敢多嘴问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敢与她对上。
只有玉渊长叹了一口气,甩着帕子行了宫礼:
“遵命。。。。。。副国师。”
他凑过来,给宋安歌披上一件大氅,代替她接手了推动裴豫川工作。
拢在大氅下腿肚子又软又颤,幸好有玉渊掩护,否则走不了几步,她的异样就被看出来,而后成为宫人茶余饭后的笑点。
宋安歌维持着表面的高冷,直到房间门被关上,她才松了口气,和玉渊扶着裴豫川下了水面。
为了以防万一,玉渊还贴心的用腰带将裴豫川的肩膀固定在池子边,就像。。。。。。给他套了个狗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