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了,就差一点了。”
不知道说了多少的‘一点点’,才将仇宴鸩后背上冒血的地方全部处理完,晾晒的布料也干透了,被宋安歌小心贴覆在伤口结痂上,仔细包扎好,以免它们再次崩裂。
仇宴鸩早被疼晕过去,没了动静。
宋安歌思索片刻,解下身上的大氅,将对方过进去。
即便生着火,山洞里也十分阴冷,连她这样的正常人都冷得够呛,更别说仇宴鸩这个伤者。
瞧着对方不住打颤的牙关,宋安歌猛地站起来,下定某种决心般,走出了山洞。
仇宴鸩睁开眼时,只觉浑身剧痛,身上沉重无比。
有一瞬间,他竟觉着自己已经死了。
他动了动手臂,碰到个温热的东西!
定睛一看,是宋安歌着了中衣熟睡在他身侧,白玉般的两个小手握住他的。
奇怪,这个人不是最不喜欢和自己接触么,这时候怎么主动了?
仇宴鸩爬起身,每动一下,后背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努力忍住,最终站定。
原来这里是一处山洞,被他推开的是层层叠叠的狼皮,宋安歌许是觉得冷了,两臂收紧环住自己。
外翻的掌心露出被灼伤的瘢痕。
地上散着数不清的红色布条,以头盖骨为锅,里面也泡着几条红布条。
这不是她身上穿的外衣么,这是全撕成布条了?!
他只需扫一眼洞中的东西,就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仇宴鸩单膝下跪,动作轻柔的将大氅和狼皮仔细盖好,手指停在她沾了些灰尘的侧脸上,肆意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