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歌可没养闲人的好心,直接打发他去做账房先生了,每天记录仇宴鸩搞来的金银数目,再与平日支出做增减,忙得都没空来她面前晃悠。
玉渊和仇宴鸩忙着监工,有时晚上也不回来,干脆住在工处了。
她乐得自在,每天和裴豫川谈情说爱,再出去巡视一下安置难民的营地,日子过得悠闲又充实。
一转眼,竟到了二月二,天家下旨赐婚的日子。
大抵晌午时,圣旨就该送到宋家了吧。
因此宋安歌特地着了一身红艳艳的衣裙,素来清汤寡水的面上破天荒上了妆。
她捏着一杯热茶,站在二层小阁上,对着京城的方向凭栏眺望。
也不知裴豫川何时才能处理完手头的活计过来找她,她都等了好半天了。
正这样想着,突觉肩上一沉,侧头看时,一件月白大氅披在她肩头,裴豫川做完这些,便站至她身旁,手指灵活勾着系带,专注而认真。
他古井无波的眼底如风起涟漪,泛着丝丝惊艳。
常人总觉他无喜无悲,可宋安歌偏能寻着他的情绪。
只看那微微挑着弧度的嘴角就能说明一切。
他不仅欢喜,还很喜欢自己这幅扮相。
宋安歌喜滋滋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怎么样?虽然不是真正的吉服,但也挺喜庆的!”
裴豫川点头,眼睛只落在她衣服上,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