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得问他。”
仇宴鸩笑吟吟的下了马车,朝裴豫川走去:
“国师大人若是不愿,咱们就站在这说也一样。”
“只是天寒地冻,副史大人体量弱些,怕是受不得冷风吹太久。”
他弓着身体,朝裴豫川行了一礼后,试探道:
“不如让她独坐马车上,国师大人与奴才站在窗户边上?”
裴豫川神色淡然受了对方的礼,眸子泛着冷光,挥袖转身,先一步上了马车。
没有言明拒绝,便是同意。
竟然这么轻松!以往他可是最防备仇宴鸩的人。
宋安歌和仇宴鸩一前一后走着,她忍不住暗自腹诽,逐渐想通裴豫川妥协的原因。
仇宴鸩看似谨小慎微,实际字字句句都打在他俩点子上。
能让他避开姜齐光单独谈的,可见内容不便,需要一个极隐秘的环境。
因而他们所在的车厢的确为最好的选择。
裴豫川不会忍心让她挨冻。
而她也不可能真的独坐在车厢里,与他们隔着窗子谈话,既不够隐秘,也不够认真,势必会跟着一起劝裴豫川。
总而言之,这个车厢仇宴鸩一开始就上定了。
死太监,心思也太刁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