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裴豫川的姿态,矜贵又清冷的点头,把架子拿捏住。
那妇人见状再不敢托大,一五一十道:
“王大人叫小的暂住府中,意在为难大人们吃食,还要小的叮嘱厨房,将饭菜做得难吃些。”
“毕竟您来一定会带些人马,届时再趁机发难,就说大人带的人多,个顶个的能吃又浪费,逼得大人您自掏腰包,住几日就买几日,直到。。。。。。您妥协为止!”
什么叫自掏腰包就能逼得她妥协?
宋安歌按下心底的诧异,问道:
“你们这米面很贵么?”
那妇人挑挑眉,嗫喏着嘴唇,像是抉择什么。
玉渊适时的幽幽一甩帕子,提醒着妇人若是不说,可就要被送去给仇宴鸩了。
吓得妇人再不敢顾虑,老实交代:
“若是平日里,也就十几两银子的事,勒勒裤腰带也能果腹,但要是给您,可就不止了!”
“毕竟南城此前刚遭遇过地动,之前因水患也不剩什么存粮。。。。。。这些都是顶好的借口,不仅能堵住您喊屈的嘴,更能遮蔽您上面人的眼睛,好少交些税。”
“混账!”宋安歌怒的一拍桌子,震得空碗掉落,惊雷般在妇人手边炸开。
要知道普通百姓要攒多久才能攒到一两银子,十几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攒十好几年了!
从这妇人口中说出,竟轻飘飘不当个事,可见此地粮价溢得有多离谱。
而这妇人连同她身后的势力又从中谋取了多少暴利,吸了多少百姓的精血!
这路上的难民和城中虚假繁华皆是答案。
宋安歌如何不动怒!
掌心传来麻痛,她也浑然不觉,瞬地抠紧攥拳,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