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歌站起来,恭声道:
“陛下莫急,听臣慢慢说来,您就明白了。。。。。。”
从御书房出来,她长吁一口气。
为人臣子可太难了!
一句话说不对就是万劫不复,比如今日,幸亏裴豫川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没凭着一腔热血顺嘴全说了。
不然那堆被推翻的案牍什么样,她就什么样!
深夜的宫道除了几个提灯的宫人匆匆而过,再不见一个人影。
萧瑟的寒风一吹,回荡的响动,寂寥得仿佛怨妇的呜咽。
如果被困在这一生,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能坚持多久。
这样孤寂的宫墙里,裴豫川却一个人生活了许久。
乌云闭月,仅靠两盏宫人的宫灯并不足以照亮踏上马车的脚凳,可她却能将眼前那抹清冷身影看得仔细。
宋安歌本能的将裴豫川抓住,拉得他回过身子: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
裴豫川面上并未有什么别的表情,只是被她拉住的手骤然回握,将她小小的手掌包裹在温暖掌心:
“好。”
坐上前往宫门口的马车,他揽着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头顶。
而她环着对方紧窄的腰身,以最亲密的姿势依偎在他身边:
“等下和我一起回家吃饭吧,正好也熟悉一下。”
“。。。。。。”
对方没有应答,只是搭在她身上的手臂紧了紧。
宋安歌自然明白这动作意味着怎样的答复,她释然一笑:
“不方便呀,没事!那就等什么时候方便了再来。”
他推开她,叹息道:
“不是,我方便的。”
她愣了愣,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