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头越酸的姜齐光坐不住了,狠狠踹了车厢门一脚:
“小德子,告诉他们,该进宫了向父皇述职了。”
“要唠家常也别误了正事!”
靠着车框养精神的小德子被猛地吓了一跳,尽管满心嘀咕,王爷近些日子看着好相处些了,怎么一回来还是这么喜怒无常的!
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小声道:
“王、王爷叫奴才通传一声,该进宫述职了。”
仇宴鸩深深瞧一眼姜齐光所在的马车,随后一甩拂尘,尖着嗓子道:
“既然有贵人等不耐烦了,那咱们就走吧。”
“宋大人,咱家失礼了。”
只一句话,就让众人明白了,是姜齐光在发作。
宋之杭一行人连连称是。
等坐回马车,宋安歌冷哼一声:
“还以为那厮变了,不成想还是这幅德行!真讨厌!”
裴豫川拿出些吃食递给她:
“先吃点点心吧,述职的时间不短。”
“阮阮也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便无需动气。”
她拿过一块桃酥,把它当姜齐光狠狠咬着。
吃了两口,觉着味道不错,又给车厢外驾车的玉渊拿了一块。
他们照例先去了御书房,向天家一一陈述在南城的所见所闻,为了让这些他更加愤怒,好一股脑处置了囚犯么,她还特意挑了些骇人听闻却感人肺腑的事情说。
吓得好些宫女腿软的站不住,也有心思敏感些的宫人当即落了泪。
天家的表情也很精彩,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伤感沉思到震怒不已,气得直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