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异感似乎浸透到骨头中,连匕首都握不住,只得用右手将将握着。
可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爱人被害死,看着洪水滔天夺去更多的人。
侧脸似是被羽毛点触了一下,不用睁眼都能猜到,那是裴豫川的嘴唇。
马车行进的轱辘声和偶尔的颠簸,反衬得对方的襟怀更加安逸,她直觉眼皮沉重,可杂乱纷飞的心绪让她无法入眠。
“唉。。。。。。”
到了知州府,平阳侯、王川等几个重要官员都被单独关押,由于厂卫死伤大半,仇宴鸩不得不另调一批人手,且都是些暗卫安排在知州府里。
为了防止有人再次将他们救出或杀害,仇宴鸩带人动作极快的建了个地牢。
宋安歌在马车上养了会儿神,也理清头绪,被裴豫川强拉着处理完伤处后,将被药液沾湿的衣服交给裴豫川研究。
她则带着玉渊,一起去了关押平阳侯的地牢。
平阳侯神色萎靡靠坐在里面,身上的伤显然被处理过,却也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
他一见宋安歌,立刻连滚带爬过来,抓着大牢栏杆,目露希冀道:
“怎么样,解药研制出来了吗?”
“再不快点!一旦毒性发作,本侯会死的!!”
她挑挑眉,眸若冰霜的样子令原本狂躁的平阳侯冷静下来,才对看押的厂卫道:
“把他带到审讯室,本官亲自问话。”
“是!”
平阳侯带着镣铐,步履蹒跚的坐到审讯室的老虎凳上。
他望着满屋子的刑具,面色戚戚道:
“大人!女菩萨!我都说了会配合你,就、就别对我动刑了吧!”
宋安歌接过玉渊递过来的热茶,浅酌一口,才不疾不徐道:
“你的靠山将你视作弃子。。。。。。现在只有我能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