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紧,她的动作被一道柔力化解,随即周身一暖,她被人拥入怀中:
“别怕,是我。”
耳畔落下这句话,轻易击破了她的坚强。
鼻尖满是她最熟悉的沉香味,只轻轻嗅一小口,热泪便压抑不住的涌出,似乎借由那些泪水,发泄着这些时日饱受的恐慌:
“呜。。。。。。快,快救死太监!”
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连提了好几口气才说出句相对完整些的话。
裴豫川点头,而后命人将仇宴鸩抬出去。
他的掌紧握着她的腰线,在她想要抬眸看向仇宴鸩时,强行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为了他,你又动用了那种能力。。。。。。阮阮不想要手了么?”
低沉的嗓音夹杂了一丝愠怒,他凝望着她,拉起她的伤手,指尖一挑,轻松将缠裹的纱布解开,露出里面红黑交接的烫伤。
即便仇宴鸩每隔两个时辰不间断的给她换药,也没能阻止这只手的伤情。
那时,她就确信这是动用卜算能力留下的弊伤。
她下意识向攥起拳头,却被裴豫川制止,在他撒上一层银白粉末后,伤痕引起的痛痒瞬间缓解了很多。
见对方眉头紧锁,她勾了勾唇角,撒娇道:
“那、那不是情况紧急嘛,你知道我不会什么武功,连自保都很难,我保住他,就是保了自己。”
“好啦,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才不是吃醋呢!不过你这药粉好神奇,涂上后立刻就不难受了,是什么啊?”
裴豫川横了她一眼,收起装着粉末的瓷瓶,将她稳稳抱起:
“不仅只有心疼。。。。。。”
哪怕只有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宋安歌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