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望过去,场景似曾相识,裴豫川还坐在老位置,握着本书,面前搁着盏茶。
她面上一烫,下床朝他走去:
“我、我干什么了?”
还没走到对方跟前,就被他一把捞起,放在桌子上:
“地上凉。”
“保密,给你长长记性,看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裴豫川轻刮着她的鼻梁,一伸手将搁在榻边的鞋子拿过来,弯腰替她穿好。
她竟有些难为情,到底干了什么出格的事了?
以前听说喝多的人大都容易尿失禁,自己迷糊了,也只能被裴豫川抱回来。
难不成,她尿他身上了?!!
思及此,宋安歌连忙捂住嘴,半声动静都不敢发出,盯着他身上的衣袍看得仔细。
发现暗纹走向与昨日那套不同,连片的寒山松柏变成水云纹,衣服换了,是不是说明。。。。。。
她真的。。。。。。!
她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裴豫川发现她的异常,揉揉她的发顶:
“怎么了?”
“裴琰,你会嫌弃我么?”她终究没敢将那句话问出口,转而换成更加含蓄的方式。
他被问得一愣,而后笑意清浅:
“怎会?”
这样子,落在宋安歌眼里,更加坐实她最先的猜测。
她‘腾’地跳到地上,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热得汗水直冒。
“那、那个,没什么,我学会自己穿衣服了,你。。。。。。你先出去回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