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会护佑本王就好!这下本王可算放心了!”
裴豫川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暗藏广袖下的手掌却轻扣着她的掌心,似是在邀功请赏。
她由他把玩自己的手,暗想若逮着机会,定要好好报答一番。
县衙很快到了,此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百姓,他们个个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愁吃喝,都抱着看好戏的表情,公然直视着裴豫川一行人。
她和仇宴鸩很自觉的把姜齐光护在中间,由厂卫开路,有些吃力的进到县衙门。
一进去,她就看到两排面颊光洁的衙役,都不用细看就知道是厂卫们假扮的。
玉渊则掐着腰,像个母鸡夜叉一样站在那,一脸的趾高气扬,将刻薄刁钻的妇人形象学得入木三分。
正与一旁商户打扮的人破口对骂:
“好哇好!漫天要价也就罢了,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谁!在给谁办事!凭你们几个破落户也敢随意刁难苛责?!”
那商户也是位妇人,鼻唇沟间长了一颗黑色肉痣,也唾沫横飞的呛着声:
“当这世间没王法规矩了不成!?就是你家大人来了又如何,老娘告诉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我们的规矩办事,少一文钱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有老娘做把,看谁敢私自卖你们米粮!”
玉渊嗤笑一声,斜眼瞧见宋安歌一行人进来,一改方才的跋扈嚣张,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人!大人你们可来了!奴辜负了大人的信任!米面粮食没买成,还差点被他们打了一顿
!气死了气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本官不是给了你二十两银子买菜么?”宋安歌一边问话,一边朝公堂正中的官帽椅走去。
被临时提溜上位的县令很有眼力见,和师爷一同让出位置,两人瑞瑞不安的挤在厂卫扮演的衙役中间,安静当起了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