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宴鸩率先打破僵局,漫不经心一笑,用独属宦官的尖细嗓音道了句:
“不妨事,是咱家先招惹了宋大人,都是做奴才的,哪有不挨巴掌的时候。”
“是吧?宋大人。”
他的目光锐利却也轻佻,嘴上说着奴才,可谁敢真将他当奴才对待。
宋安歌在脑中过了一遍关于仇宴鸩的记忆,是个值得忌惮的狠角色。
即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她也没表现出任何畏惧,大胆直视着仇宴鸩:
“既是奴才就该有奴才样儿,你再出言不逊,我会先杀了你。”
宋安歌昂起下巴,擦过仇宴鸩的肩就要下桥,对方却轻哼道:
“只是说了你那奴才一句,就气成这样,还想杀了咱家。。。。。。都是奴才,有什么区别?”
“背靠天机殿就是不一样,连天家的近侍都能喊打喊杀,宋大人。。。。。。你好大的派头呀。”
讥讽与强加之罪就这么扣过来。
宋安歌站定,下巴还是昂着,连眼神都没给他半分:
“他不是奴才,而是我的人。你却是正儿八经的奴才,这就是区别。”
“而且,你恶意推我下桥,企图谋害朝廷命官,其心可诛!真闹起来,只会是你倒霉,不然你就试试看!”
“宋大人倒是自信又护短,若咱家执意要闹,哪怕不讨好,能令宋大人惹一身骚也值了。”仇宴鸩语气还是漫不经心的,只是在叫着‘大人’二字时,故意咬重了字音。
说话时,他的头稍稍往宋安歌这边侧了侧,两人本身离得就近,他这一凑,身上的香粉味又侵袭了过来。
宋安歌嫌恶的偏过头,这腻歪的甜香味熏得她头晕脑胀,几欲作呕。
她挪动眼珠,无畏无惧的挑了仇宴鸩一眼:
“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