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上去像父子的人跪在马车前。
中年人一看到宋安歌他们下来,眼睛都发光了,连忙摁着身边那个小的口头,嗓音像破了洞的风箱般干燥、嘶哑:
“贵人们安好!贱民冲撞了贵人,求、咳咳。。。。。。求贵人恕罪!”
“这是贱民的儿子,名叫虎子。虎子!还不快跟贵人们问安!”
被称作虎子的男孩连连叩首,脏兮兮的小脸凹陷着两颊,两个黑眼珠子却乌亮如水洗蒲桃:
“贵人们金安!贵人们吉祥!”
宋安歌并未靠的太近,问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中年人狠狠咳嗽了两声,断断续续道:
“家里没钱买粮了,本想带孩子往京城讨生活,却没劲了。”
“贱民身体咳咳。。。。。。怕是不中用了,所以想求贵人们收留虎子,当牛做马都行啊,只要能赏口饭吃!”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只是。。。。。。
她可得试探试探。
宋安歌勾了勾唇角:
“行啊,当牛做马也行,虎子你跟我们走吧。”
虎子当即哭起来,期期艾艾抹着眼泪,短而粗的手指揩得一张脸更脏了。
“贵人心善,俺爹养俺不容易,求贵人多少给点赏钱给我爹吧!”
“就当他不白养了俺这些年。”
正题来了,方才还说做牛做马给口饭吃就行,现在又想要银子。
这两人要没鬼,她是不信的。
宋安歌仔细打量了虎子好几眼,看得对方局促的抓紧了衣襟,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