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着眼,目光从形容狼狈的宋安歌身上挪开,落到仰躺在姜齐光的身上,收下药后怒极反笑:
“还是宋大人知道心疼人,咱家这些奴才在皇家贵胄眼里,哪算人呢!”
“得了,咱家也知道自己个儿不招人待见,小兔崽子还不快把圣旨拿来,咱家宣完好赶紧滚出去啊!”
姜齐光一见圣旨立马忘了疼痛,刚得意的笑了两声,又被嘴角的伤痕牵动,疼得惊呼了两声。
他爬起来,眼神又凶又恶,扶着肚子道:
“本王就是知道,父王不会那么心狠!”
“你们联合起来欺辱本王,本王可是记住了!咱们来日方长!”
兴许是李有德的忍气吞声叫姜齐光看见了一丝曙光,让他一位这道旨意是放他出去的。
放完狠话,为表嚣张,还特意命人将金戒尺捡回来,放在他脚下,他踩在上面,笑得好不得意的跪下去:
“公公宣旨吧,等下本王自会给你些赏银的!”
李有德显然认识那个金戒尺,他见宋安歌勾着唇角,飞快给了他一个眼神,才跟着跪在姜齐光身后。
他也心神领会的坏笑起来,没有出声提醒,尖厉的嗓音却止不住的颤起来:
“好啊~那咱家先谢王爷了!”
“奉、天承运,天家诏曰:朕感恒王姜齐光顽劣不堪、其性需磨,正逢国师携副史南下治水患,特命其协同前去,经受考验与磨砺。其性是否见好,全凭国师及副史判断,若好便放其自由,若不好则回来幽禁照旧。朕特赐金戒尺于宋副史,望其对尔严加管教,约束尔言行,见尺如见朕,尔不可忤逆冒犯!钦此!”
李有德宣完旨意,面上挂着的笑意和宋安歌如出一辙的嘲弄。
姜齐光僵跪在那,好半晌没动,只抬头瞧着那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