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厚着脸皮,挤开了仇宴鸩,亲自磨上了墨,眼睛睁的溜圆。
天家被她这幅做作模样逗笑了,大手一挥,沾了她磨得墨:
“好吧,既然宋副史为大义能屈能伸,朕也不能太小气,就。。。。。。”
说着,笔锋落下,在那张薄纸上写了个宋安歌意想不到的数——三万两。
这钱距离他们商量的数额差多了。
她有些愤愤不平,前些日子抬进天家私库的财宝,随便哪个箱子里的都不止这些。
宋安歌眼珠一转,很是人精的溜到天家身后,
“哎呀,陛下天天日理万机,定是累坏了!平日里我总给我爹这么捶,您看。。。。。。”
“古灵精怪!看来是嫌少啊!”天家倒也不排斥,将肩膀朝她那靠了靠,道:
“捶吧,捶得朕满意了,朕就再给你添些。”
宋安歌得了准许,才小心翼翼的捶揉着天家肩头。
她飞快瞅了裴豫川一眼,对方很快明白她想干什么了,无奈点头。
宋安歌这才欣然开口道:
“陛下。。。。。。不如,您将要用来给我下聘的东西都换成这次出行的经费吧!”
“就、就留两只大雁意思意思,箱子里装些大石头,看上去沉甸甸就行吧。”
天家捏着笔身的手晃了晃,诧异道:
“你。。。。。。这你都愿意?”
宋安歌坚定点头。
她要的就是天家的恻隐之心。
天家将笔拿起来又放下,而后又拿起来握在指尖:
“裴爱卿,你的意思呢?”
裴豫川慢悠悠押了口热茶,嗓音温雅柔和,
“左不过都是送给她撑面子的,她想怎么处理都随她吧。”
宋安歌生怕天家有了别的不好的想法,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