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间,宋安业也有了动静。
他狠狠一叹息,瞧着宋安歌的目光中,既有无奈又有钦许:
“阮阮你还真能折腾啊!”
“罢了!左不过我还没有想娶的人,母亲也不必留我的聘礼了,一并拿去给她用吧。”
“这种功在当下、利在千秋的事,做起来一定很难,怎能让她一个人抗压呢!”
她就知道!母亲、兄长一定会同意,毕竟他们一向对她纵容。
只是到了宋之杭这里,她是忐忑的。
父亲作为两朝元老,之前还担任过帝师,无论眼界还是想法都不是他们能理解的。
宋之杭将计划卷还给她,沉稳精练的一双眼中,满是审视。
仿佛此刻他们不再是父女关系,而是上下级。
他将宋安歌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并拢两指,点了点宋安歌手里的计划卷:
“此事并非儿戏,你可知南城水道对我朝有多重要。”
“水道存了百余载,圣家祖宗都是由这条水道发的业,起得势,怎可听你一面之词,说动就动!”
一番话说得慎之又慎,目光更是锐利非凡,像要将她穿透般。
宋安歌沉了沉心绪,勇敢而坦荡的对上宋之杭的视线,道:
“因为。。。。。。风水不好。”
‘哗啦啦’
一阵瓦片滑落的声响,瞬间打断了她。
裴豫川见她狐疑抬头盯着房顶,安抚得拍拍她的肩头,嗤了一声:
“闹猫儿,你继续。”
话语里笑音隐隐。